但是,也請這位懂得中文的女士坐在臺上,聽了我的中文演講,而適時糾正卡門的錯誤。卡門就是把我的英文著作,翻譯成克羅埃西亞文的三位譯者之一,她的英文佛學程度相當深厚,所以對我講的,只要每次不超過三句到五句,她幾乎不假思索,就能翻譯成他們的語言。
當天晚上的會場,距離佛學社的禪堂所在地,大約二十分鐘的車程。穿過一處非常幽靜的國家公園,就到了市區,那個會場叫作歐洲之家(Europe HouseZagreb),它是屬於European Movement Croatia的一個機構。這是市中心最大的公共演講會場,定額座位是一百五十個,但是他們準備了二百張票,每張票價相當於美金五元,在當地已算是不便宜的入場券。結果擠進了大約三百個人,走道上、三邊靠牆壁的空隙間、窗口臺上、講臺前的地板上,全部或站或坐的擠滿了人。我的兩位攝影人員要想前後左右走動,相當困難,真可用水洩不通,來形容這樣的場面。
那些聽眾絕大多數是青年人,只有極少數是中老年人,這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現象。這個國家的全人口只有五百多萬,分屬於天主教、希臘教、回教、東正教等四大宗教,佛教徒的總人口,大概只有兩百上下,分屬於三個小小的團體,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對一場有關禪佛教的演講,抱著這麼濃厚的興趣?